晋王颔首,凌厉的目光打量着傅彦徇,半晌方道,“你年岁也不小了,该为你皇兄分分忧了。”
傅彦徇有些赧然,“晋王叔教训的是,年后我会去吏部报道的。”
他知道晋王进宫定是有要是和皇帝商量,便命人去勤政殿递了信,道自己先去后宫探望陈太妃,稍后才去见他。
傅彦行伤了手臂,但旁人并不知他的伤势,换过常服后,除了脸色较平日里苍白些,倒是一点不显。
晋王不动声色从他身上划过,正色道,“陛下龙体为重,该多休息才是。”
傅彦行道,“不过皮肉之苦,朕乃真命天子,受得起。今日宣晋王叔进宫,便是想与你商量,二月朕生辰,想去梁州春猎,顺道去一躺泰山。望晋王叔能支持朕。”
晋王听了心里直发笑,他们整个大楚,二百余年出了二十来位帝王,却只有两位去泰山封禅过。他面前这位未及弱冠的侄子,到底是有多狂妄多无知,才能生出这样的念头?
他便道,“陛下,此事略仓促了。”
傅彦行面露难色,道,“晋王叔,朕自登位以来,虽表面上万民臣服,海晏河清。但私下里不服朕的大有人在,朕便想着,去一趟泰山,求得天意,让百姓真正臣服于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