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雨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你被人家骗了,就像现在厂里很多人都不识字,还不是一样可以做活。
你看看人家一家子都是工人,就咱们还在这山旮旯里呆着。
别以为他们把良芬带出去,我就要对他们感恩戴德,这都是他们欠咱们的,否则咱们家儿子也不用当个农民。”
“你闭嘴,”寻兴顺脚一动,吓得谷雨又缩回去,“当年我们一起在队里办了手续,根本就没办法造假。
你要是想听真话,我就告诉你,除了我大字不识一个,也是我主动回乡。
我少小离家,最愧对的是父母,你说说你一年到头在家里闹了多少次?不止你闹,你娘家也过来跟着闹。
而且当年我要是入城,你一样没有工作,还是要在村里呆着。
当年有多少人离婚,难道你心里没数吗?”
他有自己的责任,在选择上自然要做出妥协。
而且城里有什么好,住的地方不像他们在村里这么宽敞,什么都有限额,在农村地里随便收一点,都不用苦恼今日吃什么。
一说起往事,谷雨脸上微不自然,当时她年轻不懂事,确实做了很多错事。
“可这么多年我也改好了,那些钱我都是为儿子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