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元芷恭敬答话:“回阁老的话,诬告之语,自然清者自清。
诬告我伯父的罪名虽然有名有姓,看似确凿,却忽略了一个事实。
事发之时,我大伯父在云南卫所任职,并不在京城。我祖父在贵州。时间、地点不吻合,又如何能作出罔顾人伦之事?”
大伯父方毅被夺爵闲住的罪名主要是奸污父亲婢女、纳家人之妹为妾。
可大伯父十多年压根就不在京城的南和侯府,距离自己父亲任职的贵州镇所也有千里之遥,如何行那不伦之事?
至于诱祖母诬告叔父方瑞不孝,祖母是方瑞的亲生母亲,又长期与方瑞住在一起,远在云南卫所的方毅如何诱导祖母?
说白了,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岳飞都能被“莫须有”的罪名枉杀,何况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南和伯方毅呢?
只是夺爵闲住,也算是好的了,落了个平安。
商辂是何等天资聪慧之人,一看方元芷不卑不亢的态度,便知道这其中另有隐情。
政治斗争,向来污秽不堪。泼脏水是最常用的招数。
他目含赞许地打量了一番方元芷。
小小年纪,一介女流,却进退有据,言辞得体。
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