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今日能来徐家为家祖贺寿,令徐府蓬荜生辉,望川以茶代酒,略表敬意。”
望川看来就是徐淳的字了。
其余四人也先后端茶示意,各自饮了。
徐淳又斜倚着笑道:“子介兄远道而来,可去南京看过了王纶?”
李元芷即便微微低头,眼风也能看到徐淳有些放荡不羁的模样。一身宽松的道袍,衬托得他闲适散漫,仿佛乡云野鹤,谈笑间又有股睥睨天下的气度。
她微微皱眉。别人都是正襟危坐,他这样一副懒散微痞的模样,礼貌吗?
坐徐淳对面的一位身着深灰色细布直缀,腰里却挂了个鸡血石印章的青年说道:“他一个被贬了两年的东宫内侍,能翻起什么浪花?有什么好看的?反倒是你。”
那鸡血石色泽通红如鲜血,不含一丝杂质,明显是个极品,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李元芷明白,他穿细布衣裳不是因为穷,而只是喜好。这真是低调的奢华,不经意地炫富。
灰衫青年皱皱眉继续说道:“你说说你,殿试完连结果都不看就跑了。且不说后边的庶吉士擢选,我若不追过来告诉你结果,你怕连自己考没考上,考了第几名都不知道……”
语气里有些恨铁不成钢的埋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