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好的时候,也可谓是最坏的时候。”
朱见深漆黑的眼眸更加深邃明亮:“此话怎讲?”
徐琳并不着急,先斟了茶水,作了请的手势。
三人均饮完杯中茶,徐琳才缓缓说道:“广西叛乱大局已定,荆襄叛乱初见成效,京外民心初定,流民灾荒得以及时抚赈,都是圣主不世之功。这是最好的时候。”
朱见深面色微微泛红,看了方元芷一眼。
方元芷则感叹徐琳这拍马屁的功夫太强,不着痕迹,又令人信服。
“只要京中局势太平,各地局势稳定是迟早。
只是如今李贤阁老仙逝,彭时阁老返乡,陛下抱恙,京中局势无人主持。
若僵持太久,改换年号,只怕京中又要动乱,四川、宁夏、建州等各地叛乱无人理会,只怕全国上下将要大乱,王朝分崩离析也大有可能。所以说,这也是最坏的时候。”
徐琳深深看了朱见深一眼,又道:“当今圣上年轻有为,胸怀广大,若能稳住京中局势,做一位功绩不在太祖和成祖皇帝之下的中兴之主,也是大有可能。”
朱见深微微苦笑,欲言又止。
徐琳也不着急,又斟了一遍茶水,自己端起杯子慢慢啜饮。
朱见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