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淳见他说的都是正事,稍稍松了口气:“皇上在刚登基的头一年天顺八年八月,就在李贤的支持下意图对兵部进行夺权。当时新任命北派的王竑作为兵部尚书,把原来的兵部尚书马昂调去了户部做尚书。”
商辂含笑点头,很满意他的洞悉世事:“王竑作为北人派的杰出人物,倒也能干,不仅敢于任用韩雍这种咱们江南派的骨干去广西平定叛乱,还大刀阔斧地给十二团营将士动刀子,一下子罢黜了八十六名将领!
可惜他太过急躁,根基还不稳就大刀阔斧地换人,很快就被人扳倒,只好自己率先以病为由请求致仕,连一年的兵部尚书位子都没坐满。”
徐淳却有不同见解:“恐怕王竑大人致仕的根由,还在于皇上。当初会昌侯对皇上的危害还没显现出来,皇上也不敢完全倚重李贤阁老,这才导致王竑大人的下台。”
商辂哈哈大笑:“望川,老夫果然没有看错你!就凭你对世事的这份通透,将来入阁也是大有可能!”
徐淳知道自己的底子有多污秽,并不会得陇望蜀:“下官当不起大人的如此评价。能为大人鞍前马后效劳,已经是下官的福气。”
商辂对于徐淳乃至徐家的试探也点到即止。
他当然明白,自己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