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以接受她的失贞,接受她的怀过孕,可他实在不能接受她心里还爱着别人。
这种自己珍藏的宝物被人全部偷走,只剩下一个空荡荡盒子的感受,让他几乎情绪崩溃。
怀安有些慌张地来禀报:“方少爷骑马离开了……”
他只是用嘶哑的声音有气无力地吩咐:“派人跟着……”
他自己没有勇气再跟上她,他需要窝在这个满是她味道的房间,好好舔舐一下伤口。
方元芷只身骑马奔波在官道上。
十一月初的天气,寒风吹在脸上像刀割一样。
她这才明白,以往徐淳亲手给她戴上的帽子和围脖有多重要。
不过她也不想再往回跑一趟。
她只想逃避徐淳。
纵然他们刚刚有过肌肤之亲,像她以前曾多次盼望过的那样,两个人终于有了男女之实。
可她知道,如今横亘在两人心里的沟壑有多深,有多大。
如果她不曾爱过徐淳,她倒是可以若无其事地嫁给他,仿佛一切从未发生。
可她知道,自己有多爱他,也有多了解他。
她无法割舍她的俊信,那个短暂存在又决然离去的男人。
她也无法残忍地继续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