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昌侯世子的礼,本伯爵可不敢当!
想当初老夫被贬甘肃,我那好嗣子郭嵩,你的好姐夫,克扣衣食,使我妾室要靠缝纫补贴家用,几近丧命!
若不是因为会昌侯曾有恩于我,老夫看在他的面上不废黜郭嵩,岂能容你今日叫我世伯!”
孙琏讪讪作揖,自行离去。
方元芷见孙琏吃瘪,反而幸灾乐祸地道:“会昌侯府的面子,看来不买的人不止我一个!”
孙琏低声介绍道:“那位是定襄伯郭登,表面上看臣服于我父亲,其实对孙家早就满腹牢骚。他没儿子,过继的儿子是我们孙家女婿,与他势同水火。”
方元芷瞥了孙琏一眼,问道:“这郭伯爵爷是要去往边关任职?”
孙琏笑着摇摇头:“这倒不是。郭伯爵爷去年四月接了圣旨提督十二营操练,后来又兼了总神机营兵,乃京城炙手可热的人物,只是被贴上了孙家的标签。
如今皇上向孙家低头,停了盐法新政。
郭伯爵爷素来爱兵如子、对占中弊端深恶痛绝,他忍无可忍,上了奏折说征西总兵官都督刘玉声望未著,宜别选重将以图成功事。本意是想申请再去甘肃边关,远离京城这摊子脏水。”
孙琏嫌弃地掸了掸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