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上了道奏折,说是榆林东西营堡及调遣京营各处军马六万有余,日费粮饷草料以数万计,从内地运粮草过去耗费人力物力,从边关购买则价直腾贵,导致民不聊生、流民四窜,建议把这些京营官军一部分留在原地,自产自耕,由本地解决粮草。
朱见深从谏如流。
会昌侯等看到那些留在九边的将士名单,心里凉了一大半。
他不得不佩服皇帝和万安阁老打得一手好牌。
那从京营带出去的一万官军之中,有一半是拥护外戚党的铁杆死党。
皇帝和抚宁侯朱永演了一出剿灭草原鞑虏的好戏,把外戚党的铁杆官军调了一部分出京,又把他们永远地留在了边关。
若是留在一处也还罢了,这些人被拆散,编到九边各个关镇里,被派去耕地种田,由趾高气昂的京营官军,变成了在边塞吹风喝沙的耕田将士。
有什么比兵不血刃更能瓦解众人的意志的?
来会昌侯府闹事哭诉的将士家眷不计其数,集体让会昌侯府给个说法。
会昌侯只好舔着老脸进宫找皇帝理论。
皇帝压根就不见人,只让内侍传旨:名单是在外的将领和兵部拟的,要找找兵部去!
兵部说,别的官军也在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