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能够说清楚的,而我回报他们的恩情的方式却是让便宜老爹做了替死鬼。
她应该是恨我的吧。
不光是她,我也恨我自己。
如果那个时候我能够更加理智一些,想到更加稳妥的处理方法,说不定这一切都不会发生,便宜老爹不会死,我也不用躺在这里看着病房的天花板发呆。
可是世界上哪来那么多如果。已经发生的事情没有办法改变,摆在我和母亲面前的就是这样令人绝望的残局。
“您……不骂我吗?”
我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从喉咙里一点点蹦出,它们沙哑得如同枯朽老树上乌鸦的啼叫。
“你没有做错什么,”出乎意料的,母亲十分冷静地回答了我的提问,“我只恨我自己不够好,没能让他从过去走出来……我嫁给他这么多年,却还是没能赢过她。”
“……谁?”
女人的手掌再次落在我的头顶,她的语气很柔和,如同过往的几年间端坐在客厅和我谈论期末考试的成绩一般:“你没有必要知道,上一代的恩怨,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上一代的恩怨?
我茫然地注视着女人的脸。
她的表情有些陌生,和我印象中的母亲完全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