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愈枝……?
我捕捉到了母亲话语中的关键字,可碍于状况,我并没有将疑问说出口。
相泽老师点了点头,他似乎并不意外母亲的回答。
“那就这样吧,感谢理解。”青年一边说着一边对我们行礼,他的语气有一瞬间的停顿,紧接着,视线中的两位教职人员同时低下头,对我和母亲鞠躬道,“……节哀顺变。”
我想他们说的应该是便宜老爹的事情。
将老师们送到门口的时候,我最终还是向他们问出了一直被压抑着的问题。
“相泽老师,我可以不住校吗?”
黑发青年回过头。他对我的提问没有丝毫意外,仿佛我早就该这么问了一般,“你的母亲已经同意了。”
“可是我没有同意,”我说,“况且我的学籍还在普通科,理论上我还是普通科的学生!”
“你的理由呢?”
“我……”我紧了紧拳头,低下头避开了教师们探究的视线,“这种时候,我不能留母亲一个人在家里。”我有一种模模糊糊的感觉,如果我就这么住校的话,再一次回家的时候,母亲一定会变成我所不知道的母亲。
她已经失去了丈夫,作为女儿,哪怕不是亲生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