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来电显示的“bào豪胜己”四个字出神,“这么晚了你不睡觉还跑来给我打电话,精力这么旺盛啊?”
“老子睡不睡觉关你什么事啊!”
你睡不睡觉当然不关我事,但是你不睡觉还给我打电话就关我的事了好不好……
我痛苦地翻了个身,从躺着改为趴着,房顶的瓦片儿硌得我的胸口有点疼。
“喂,bào豪,”我用空出来的左手将瓦片掀起来又放下去,瓦片与瓦片相撞发出的清脆声响让我觉得有些许安心,“今天突然有人跟我说,我不是杀了我亲生父母的人。”
其实我没打算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的,甚至连母亲都没有说。
可不知为何,我觉得bào豪知道了也没关系。或者说,我有点期待着他的反应。
“……那不是很好吗?”
少年的声音突然沉了下来,就像那天晚上在潮bào牛王的事务所的训练室聊天一样。
“一点都不好啊,”我苦笑两声,“我做了十几年的杀人犯,现在告诉我说,你没有杀人,凶手另有其人……我不知道该如何去面对这件事,甚至连自己到底该不该去恨那个凶手都不知道。”
all for one杀害了我的父母,可在他们去世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