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那个……不然……我就不进去了?”
他愣了一下。
“你看嘛,我穿成这个样子进去也不太好,”我干笑两声,错开了他投shè过来的目光,“你进去吧,我找个地方逛逛,等会儿你下去找我就行了。”
轰定定地看着我。我被盯得不太自在,最终还是选择了妥协。
“行吧……我跟你进去。”
病房被打扫得很整洁。
白色长发的女人坐在窗边看着楼下的景色。她和轰长得有七八分相似,可和轰有所不同,轰只是安静,眼前的女人给人的感觉却更加复杂。
就像父亲特别喜欢的人偶娃娃,很美好,但很容易就会碎掉。
除了明显能感觉出来的脆弱,女人身上还萦绕着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这样的气质我只见过一次,在被我亲手杀死的亲生父亲身上。
我下意识地向后退了两步。
即使从理智上能够判断出眼前的人是无害的,我依旧会有“说不定她会突然扯过我的胳膊用凳子砸我的头”的错觉。生父不喝酒的时候也是这样,他会对我笑着抱着我识字,还会带我和生母去家庭餐厅,可他喝了酒就会把我们打得伤痕累累。
眼前浮现的是男人接近腐烂的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