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的床铺比较靠近房间门口,因此赤着脚走出门的时候并没有任何人注意到。
虽然是夏天,到了晚上还是有些冷。我走到合宿建筑门口的林子随便找了棵树攀上去躺在树枝上。夜风吹着树叶发出的轻响让人混沌的脑袋勉强清醒了一些。
就像是在预示着什么,最近做噩梦的频率开始增加,我甚至能够清晰地记得那些噩梦的每一个细节。
怎么会不记得呢?那明明是发生过的事情。
耳畔突然传来细碎的脚步声。我低下头,轰站在树下仰着头看我。
我用手撑着树枝,和初次见面时一样,翻单杠般用胳膊将自己吊在树枝上。这棵树和学校里的那些差不多高,因此我的视线也刚刚好和少年的视线平齐。
与记忆中的行动有所不同,轰突然伸出手,用双手托着我的腋下,半强迫着把我从树上摘了下来。
我就着他的姿势站到平地上。
少年这才注意到我并没有穿鞋,他皱着眉头看着我光秃秃的双脚。
“你没穿鞋。”
“反正是夏天,穿不穿都无所谓,”我抬起左脚摆了两下,脚底已经被地面染黑了,这让它看起来像是套了一层不太干净的垫子,“穿鞋会吵到别人的。”
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