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红的yè体浸染了男孩身上白色的制服,这让他看起来比平日更加瘦弱。
在模糊的视线中,他的手指抽搐了两下又再次恢复了无机质的死态。
恍惚间,闻讯赶来的福利院工作人员将我拖到离小男孩很远的地方。我死死地盯着他,想要告诉身边的人他刚才还动了一下,他还有救,然而喉咙里滚出的只是破碎的呜咽。
手忙脚乱的大人们只当我被吓傻了,他们甚至没有关心我到底想说什么,仅仅是把我送回福利院,然后以“安抚”为由将我隔离在走廊最深处的单人房间。
我在那里度过了将近半个月的时日。
劫持事件并没有在社会上掀起什么波澜。死掉的只是个孤儿,无父无母,没有背景也没有人关注,对福利院而言也仅仅是上报政府有人死于意外的程度。
没有人指责我的懦弱,也没有人认为我做错了什么。
我只不过是“恰巧”在现场的孩童罢了。
不该是这样的。
这个人,是我害死的。
如果我没有一次又一次地报复那些曾经伤害过我的人就好了;如果我在发现小男孩被劫持时没有犹豫就好了;如果我不是站在原地看着英雄们处理这些事就好了。
也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