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的右手还维持着打电话的姿势。从额头上的汗珠判断,他似乎是用脚跑过来的。
有什么东西“嗡”一声在脑子里zhà开。
我垂下攥着手机的右手,一步一步地向着他走去。这些天强行压抑在心底的感情、伪装得严严实实的脆弱全部都被少年的眼神翻出来,暴露在并不太明亮的月光下。
“你来干什么?”
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口中逸出,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
少年直视着我的眼睛,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向我道歉,“……抱歉。”
我快步走上前,将手机扔在地上,然后用手揪住他几乎能够融入夜色的深色背心,将额头贴在bào豪的胸膛放声大哭。
“你来干什么啊!你到底来干什么啊!”尖锐的话语如同利刃般从胸口溢出,将在场二人的表情撕扯得四分五裂,“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的话父亲就不会死了!”
我知道这只是借口。
倘若那个时候我没有抓住bào豪的胳膊,没有被拖入传送门,便宜老爹可能确实不会替我去死。然而这不代表错在bào豪,一定要说的话,没有任何人做错任何事。
那个时候我不伸出手的话,谁都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