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不喝酒的时间挺少就是了。”
如果按一年三百六十五天算的话,我和生母被打的时间大概有三百天,剩下六十五天则相安无事,其中三十天,生父甚至会心血来潮带我和生母去家庭餐厅或者游乐园之类的地方。
我说过了,他是个丧心病狂的混蛋。他死的时候我也确实感到了解脱。
可我不恨他。
就像生母会默默忍受他的du打而不是离婚一样,我对生父的感情也并不仅仅是“憎恨”或者“厌恶”那么简单,听生母说,我刚出生的时候他还去报了个什么育儿班学习如何养育小婴儿。
我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大概是哪里出错了,可我不知道错在哪里。
bào豪的声音出现了微妙的变化,“海豚?”
“对啊,水族馆的海豚表演,”我回答道,“我还挺喜欢那个水族馆的,只是从家里出事之后就再也没去过了。”
bào豪的兴趣点也是挺奇怪,我以为他不会对海洋生物有兴趣来的。
电话那头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好像是在翻什么东西。
我等了几秒钟。
紧接着,少年的声音带着些许的试探,随着听筒的细微震动传入耳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