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护士停下脚步问我是不是不舒服,我摇摇头,她好像也很忙的样子,很快就离开了。
我做了好几个深呼吸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可伸出手的时候却还是发现自己的指尖在微微颤抖。
那是刻在内心深处的感情,不是告诉自己“我知道这件事不会发生”就能够克服的。
心情稍微平复一些之后,胸口涌上来的就是更加深层次的沮丧和愧疚。
挺没用的吧,我。
明明是我自己答应轰来看他的母亲的,结果连自我介绍都没有做就跑掉了。
小腹与大腿之间的狭小空间令空气流通的速度很慢,夹杂着轻微汗味的沉闷气息隔绝了我对外界的大部分认知。我下意识地闭上眼睛强迫自己不去思考这些事情,却发现自己仿佛置身于更加奇怪的空间。
灰蒙蒙的暗红色铺天盖地地出现在视野中,那些颜色逐渐变得鲜亮,他们开始流动,变成一望无际的血海。
男人和女人牵着手站在血海中央对着我微笑,他们身前不远处还站着直也。
——纽绪。
他们似乎在喊我,我能够清楚地听到他们的声音。
——纽绪。
我颤颤巍巍地站起身,伸出手想要触碰他们的身体,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