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我父亲。”
那个叫结城的男人不是我父亲,我父亲已经死了,他的妻子也不是我的母亲,那对夫妻不过是将我推入地狱后又假惺惺对我施以援手的演员罢了。
可悲哀的是,即便如此,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应不应该去憎恨他们。
无论动机如何,他们于我有恩是事实。
“好,他不是你父亲。”少年的声音带着些许安抚,他小心翼翼地摸着我的头,就像是在安抚偶然间遇见的流浪猫,“你是纽绪,你和结城家没有任何关系。”
不过是自欺欺人的说法罢了。
事到如今,我又怎么会和结城家没有任何关系呢?
我现在的一切都是结城家给予的,就算我用激烈的言辞去否定自己与结城家的关系,在结城家生活的五年也像是刻在骨子里的印记般令人无法忽视。
“轰,”我听见自己的声音从嗓子眼里挤出来,带着一丝丝绝望,“你没有骗我吧?”
“我没有。”
“无论什么事情都没有骗我?”
“我没有。”
“那你发誓,”我伸出手揪住他衬衫胸口的布料,如同溺水的人抓住赖以求生的浮木,“你发誓你没有欺骗我,发誓以后也不会欺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