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在结城家看见他的时候,当时我觉得他是在挑选商品,可是现在我突然对他的眼神有了新的理解。
站在他面前的人并不是商品,只是让他想起某个并不在场的人的媒介。
我知道自己的想法有点没有由来,可除此之外我想不出其他更加合适的解释了。
“你不喜欢结城这个姓氏,”男人的声音不大,却刚刚好能够让我听清他所说的每一个字,“你想改回赤西吗?”
“……为什么?”
为什么这个人会知道我原来姓赤西?
“你想改回赤西吗?”安德瓦又问了一遍。
我想改回原来的名字吗?
我不知道。
也许想,也许不想。
改回赤西这个姓氏就代表着我需要面对自己逃避了十一年的事情,可不改回去的话,我不知道自己到底要如何面对结城家的那对夫妻。
无论他们有什么样的理由,我所经历的地狱也是拜他们所赐。
我不想恨他们,可我也不想轻易原谅他们。
大概是注意到了我的迷茫表情,安德瓦没有再重复那个问题,他转过头指了指训练室里的器材,“训练室你可以随便用,有什么东西坏了就和冬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