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背影。
酒红色长发的女人抱着青肿的膝盖缩在墙角,仿佛这样就能将身体的疼痛减到最小。
那大概是世界上最残酷的光景。
“不要……别这样……”我拖着半残的右臂,几乎是嘶吼着向着男人的背影冲去,“住手!”
殷红的血yè顺着女人的额头向下流淌。我能够看见她白色的衣裙下令人无法忽视的各种伤痕,同时我也比任何人都清楚这些伤痕到底是如何产生的。
我们所处的地方名为地狱。
没有任何人会向我们伸出援手的、无尽的地狱。
男人举起半人高的木质座椅,用椅背狠狠地抽打着蜷缩在角落的女人。木头接触皮肤发出的响亮声音透过那些嗡嗡声清晰地灌入耳朵,面目狰狞地撕扯着脆弱的神经。
背后撕扯般的疼痛一遍又一遍地昭示着我曾经受到过什么样的待遇,又无声地提醒着我,眼前的女人会受到什么样的待遇。
“求求你住手……”我呢喃着,用尚且完好的左手抓住了男人的胳膊。
骨骼碎裂的声响在寂静的空间中尤为刺耳。
有什么声音混杂在噪音中敲打着鼓膜。
……他说了什么吗?
我听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