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当我的指尖触碰到他递给我的西瓜时,殷红色的yè体从水果多汁的果肉中渗出来,染红了我的整个手掌。
脖颈上传来压迫般的痛觉,我看见便宜老爹的胸膛裂出巨大的缝隙,有着红色纹理的黑色武器从裂隙中穿过,带起令人心悸的暗色血花。
我猛地睁开眼睛。
黑色和服的女人钳制着我的脖子,她将身体所有的力气都放在双手之上,却又在我清醒地一瞬间脱力般地松开了手,趴在我身上嚎啕大哭。
我望着病房惨白的吊顶。母亲撕心裂肺的哭号回dàng在房间中,一下一下地击打着鼓膜。
不知过了多久,女人稳住重心站了起来,她抬起手摸了摸我的头,从脸上挤出比哭好不到哪里去的笑容:“你伤得很重,好好休息吧,家里的事我来处理。”
家里的事……?
我花了将近一分钟才理解了她的意思。
便宜老爹已经死了。
作为结城家唯一的收入来源,便宜老爹一走,结城家差不多也该倒了。母亲只是个养在深闺的、柔弱的阔太太,单凭她一个人,别说便宜老爹的事务所了,连结城这个家都不一定能撑得住。
好不容易才得到的归所,终究还是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