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自觉地颤抖,四肢仿佛被覆盖了一层坚冰,冷到连动一下都很困难。
这不是我第一次直面杀人,可是这是我第一次直面自己与自己有所jiāo集的人被袭击。
愤怒?
不,并不是那样。
说到底我和土著人只是萍水相逢,充其量也就是他给了我几枚硬币请我喝果汁的程度。然而我的内心还是升起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如果说当年在面对小男孩向我伸出来的手的时候我感觉到的是不甘和愧疚的话,那么现在我的感情可能就更加复杂一些。
身体的动作永远比思维要快上一步。
我将右脚脚底作为发力点,压低了重心向着斯坦因冲去。
英雄杀手似乎没有想到我会突然发难,他的肩膀结结实实地吃下了我这一记飞腿,扎在土著人身上的刀也随着主人身体重心的骤然变化离开了原本安置着的位置。
“……正好,”我抬起头,面无表情地注视着眼前的通缉犯,“我还跟父亲打赌说三天之内要找到你呢。”
看样子保须之行很快就能结束了。
唯一让人觉得棘手的是我没带手机,也不知道便宜老爹他们能不能巡逻到这一片来。
当然,我估计是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