袖口。
最终那对夫妻还是退了出去。
院长收了表,笑呵呵地看着我。他有些局促地从兜里摸出一颗糖递到我面前,又突然想起什么般不太好意思地跟我道歉,“抱歉啊……我都忘了你已经长大了。”
我摇摇头,从他手里拿过糖剥了包装纸塞进嘴里,“不,我很开心。”
以往在福利院的时候,我最喜欢的就是院长来送经费的日子。
每到那个时候,他会给福利院的孩子们每人一颗糖。
有一次院长没带够糖,发到我的时候口袋空了,他就问我有没有别的想要的东西,我说我想吃一顿饱饭。当天晚上我被院长带出去在一家很小的家庭餐厅吃了一碗茶泡饭,那可能是我在福利院生活的六年间唯一一顿吃到饱的晚饭。
院长干笑着摸了摸他那有些秃的额头,没说话。
我吃完了糖,这才转头看着他的脸。
院长比记忆中苍老了不少,以前他的头发还是灰的,现在差不多已经全白了,整个人皱巴巴的,像是被阳光暴晒过般。
“你被结城先生带走的时候我还想过会怎么样呢,”老人叹了口气,“不过看起来你过得挺好的……从我们那里出来的孩子们过得都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