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并不是兴奋。与其说是睡不着,不如说是不想睡。做噩梦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没有理由拿这件事去让轰烦恼,毕竟那些事情与他毫无关系。
然而即使如此,我也还是在想,如果那个时候我打了急救电话,自己的人生轨迹是不是就会因此转变。
那对夫妻没有死掉的话,之后的一切大概就不会发生了吧。
我杀死了他们两次,一次是在个xing觉醒的时候,一次是在发觉自己对他们使用了个xing的时候。
轰伸出手,态度强硬地将我的头转过去,我就着少年施加的力度侧头,对方漂亮的异色双瞳就这样在视线里放大。我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扑在我的脸上,温热的、又带着水分蒸发产生的凉意。
“你撒谎。”他说。
我扯了扯嘴角,尽量使自己的语气显得平淡一些,“我有什么可撒谎的?”
少年固执地又将他的台词重复了一遍,“你在撒谎。”
我不知道轰为什么会察觉到我没有说实话。我们明明是暑假开始时才jiāo往的,彼此之间的了解也并没有那么深,可他的语气笃定得让我觉得其实他已经十分了解我了。
我只能将他扶在我后脑勺上的手拿了下来,“没有,我没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