兽医迟疑了片刻,还是小心翼翼地问道,“我上次查过资料了,新西兰信天翁似乎对伴侣很忠诚,那这只它……”
“它有老婆的呀,还在新西兰等着他呢。”
卷耳微微眯上眼,这才感觉到什么不对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他语调都有着很大的变化,一下子沉稳冷硬了起来,乍一听还有点姜云的味道。那兽医被他唬得一愣一愣的,再加上他的确是不知道怎么办才好了,竟然还真的一五一十地吐露了出来。
说完他就吓了一跳,觉得自己刚才真是魔怔了,不知道怎么会突然和这个清秀的年轻人说出这个秘密来。
大概……大概是那天见他的时候,这孩子对着信天翁、露出的温柔表情,让他彻底放下了警惕吧。
兽医忐忑不安,把话筒紧紧地贴在脸上,然而很长一段时间,电话那边传来的除了因为信号不好而产生的滋滋电流声,就只剩下少年浅淡、均匀的呼吸。
“我知道了。”
卷耳的声音带着少年人特有的青涩和稚气,然而当它穿透电话线、经过千万里传递到兽医的耳朵里时,却莫名地多了几分可靠,“既然它伤没好,就不要贸然放生。对了,你打听一下你们园长打算什么时候请媒体过来参观,把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