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不了了吗？”
姜云：“……”
小台灯低着头, 默默地发着光，不敢chā嘴。柔和的光线映在卷耳的脸上，看上去显得五官的轮廓更加柔和, 就跟被削了皮的苹果一样。若是凑近了看，只能看见细腻的皮肤, 一个粗毛孔都瞧不见。
“你……”
姜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自己的太阳xué都在突突地跳, “你从哪儿学来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谁教你的？贺君还是顾斑？”
“这种东西要人教吗？”
卷耳挠了挠脖子，然后伸了个懒腰，“我无师自通行不行？”
他身体一抬, 就露出了枕头下面藏着的白色的纸角。
姜云眼尖地看见了, 仗着自己个子高手又长，弯着腰过去轻轻一勾，就把本子从卷耳头下抽出来了。
卷耳本来以为他压过来是要重新亲一次, 于是赶紧闭上了眼睛。他等了半天没动静, 倒是自己的枕头忽然动了动，把他的脑袋也带得抬了起来。
他立刻意识到什么，连忙伸手要去抓。可姜云一看他的反应就觉得不对, 怎么可能还把小本子还回去？
他的手在空中转来转去，卷耳瞪圆了眼睛，也手忙脚乱地去抓本子，活像一只壳子被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