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边的烟灰缸堆了个小山。
到最后,他准时jiāo稿,家里的泡面一包都没有了,烟也一根没有了。
屈意衡向来对自己心里有数,一个活儿需要多长时间,他要多久不挪地方地画,要吃几顿饭、抽几根烟、打几次盹,他都清楚。
所有的事情都在计划之内,包括jiāo稿后第二天病倒。
以前岁数小,怎么熬夜祸害自己身体都行,但现在虽说没七老八十,但那会儿作的妖都落下了病根,现在开始反噬了。
以前屈意衡喜欢半夜画画,他说夜深人静的时候才有灵感,于是那几年里,他几乎日夜颠倒,后来身体实在受不了才硬是bi着自己把那习惯给改了。
习惯是改了,有些毛病已经沾上了。
编辑打电话来大呼感谢的时候,屈意衡刚吃完yào躺下,他喝了小孩儿的退热灵冲剂,每次发烧喝两包那个见效比什么都快。
“不用客气,”屈意衡说,“但是以后别总这样,真的熬不起。”
“嗯嗯嗯,这次您真的是救了我的命,改日我一定登门感谢!”
屈意衡说别了,千万别来,应付了两句,挂了电话缩回了凉被里。
他眯着眼看着窗外,心说完了,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