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还是穿得阳光帅气,不像是三十岁的男人,反倒像个二十出头的潇洒小伙儿。
反观屈意衡,本来就是正在床上躺尸直接被抓起来的,能有什么好扮相?一件简单的大t恤,一条浅灰色到膝盖的休闲短裤,脚上就蹬了双夹脚鞋拖,看起来真像个出来遛弯儿的大爷。
窦郁聪说他:“你头发长了怎么不去剪剪?你们艺术家是不是都非得扎小辫儿啊?”
“我懒得去。”屈意衡补了一句,“我也不是艺术家。”
窦郁聪笑了,抬手搂着他哥肩膀:“在我心里,我哥那就是最天赋异禀的大艺术家,迟早要名垂青史的!”
每次窦郁聪这么说,屈意衡其实心里都有点儿不是滋味。
他倒不指望自己名垂青史,但起码得混出个样子来。
当初在艺术学院,他是出了名的优秀,他在学校的那四年,或者说直到他离开艺术学院之后两三年,屈意衡这个名字都经常被提起。
但那都是多少年前的事儿了,屈意衡怀疑自己自从离开学校就开始走下坡路,他的创作生涯就跟感情生活一样,一天一个新的滑铁卢。
什么远大前程、名垂青史,那都是意气风发的时候才想的事儿,现在他不求这个了,只希望起码让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