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吧?”
“那是你本来也不在乎人家。”邵威问,“你想他吗?我说屈意衡。”
姚湛能不想么。
忙着的时候没空想,一休息了,睡前醒后脑子里都是他。
“咱都三十多岁了,能遇见一个合心意的都不错了,你还犹豫什么呢?”
“就是因为三十多了犹豫的才多。”姚湛说,“他在那边挺好的,就算我要追他,那我们异地的问题怎么解决?我有什么立场让人家放弃现在的生活来这边?”
“cāo。”邵威灌了一口酒,“当个成年人真他妈的累。”
姚湛笑了:“谁说不是呢。”
屈意衡在姚湛走的第四天在画布上下了第一笔。
他前一晚睡觉的时候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溺水,被水草缠住了脚踝,但最后他没死,一个面目模糊看不清长相的男人救了他。
虽然看不清长相,但他醒来之后觉得那是姚湛。
因为那一个梦,他仿佛抓住了灵感的一个小尾巴,准备动笔试试看。
家里关窗关门,窗帘也没拉开,屋子里开着空调开着灯,屈意衡面无表情地画着画。
从早上七点多到晚上十点多,他放下画笔的时候觉得身子都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