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登机的时间变得格外漫长,他还是在试图联系屈意衡,但无果。
他看向窗外,看着起飞的飞机,人生第一次觉得自己可能会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希望自己的预感不要实现。
屈意衡状态不好,窦郁聪不敢把他自己留在家里,请了假,在家守着他哥。
他眼睁睁地看着天亮了,满脑子都是昨晚他哥跟他说的那些事。
他哥让他自己去艺术学院一个学生自己做的小论坛看,去找几年前的帖子。
窦郁聪找了,看见了一张他哥的照片。
手边杯子被窦郁聪摔碎了,笔记本被他丢到了一边,他揣着自己二十来岁出去旅游时买回来的瑞士军刀,准备去找胡迪。
那个论坛上只放了屈意衡的一张照片,而且在关键部位打了马赛克,但屈意衡说:“他大概拍了上百张。”
从窦郁聪认识他哥起,也十多年了,最开始俩人也互相较劲,可最后成了彼此最亲的亲人。
以前都是他哥安慰他,现在他想护着他哥。
屈意衡不让他走,拉着他:“我不知道他在哪,可能死了。”
“他最好是死了。”窦郁聪靠着屈意衡,俩人就这么睁眼到了天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