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子里,他低头看过去,却无动于衷,只是看着。
“你还没睡?”姚湛问,“是因为我吗?”
屈意衡不知道说什么好,伤心大过于愤怒和失望。
他对自己说,没关系,屈意衡你不是都已经习惯了么?因为同样的原因已经被抛弃了两次,一回生二回熟,这都第三次了,你怕什么?
他说:“我准备睡了。”
说话的时候,他声音颤抖,话刚一出口眼泪还是掉了出来。
屈意衡觉得自己这几年眼泪太多了,三十多岁的男人,这样很丢人,可他控制不住,不管怎么自我开解,都还是很难过。
他以为姚湛不一样,却没想到,其实所有人都是一样的。
屈意衡想:我的错,是我的错,从头到尾都是我自己的问题,我不应该把希望寄托在别人身上。
“你哭了?”姚湛突然意识到这个问题的时候,心疼起来,屈意衡本来就敏感,以前在这方面又有过不愉快的经历,他早该想到,对方不会比他好过,“意衡,我这边没事,很快就能处理好,你不用担心。”
“我不担心。”屈意衡说,“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成为自己都讨厌的那种人。”
姚湛有些听不懂他的话:“什么意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