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氏嘴上客套着,心里却仍旧在犯嘀咕。
而严子然仅是微微一笑说:“没什么好恭喜的,旁人都羡慕我升迁之快,然而他们却不明白,我之所以能在朝中立足下来,靠的并不仅仅是谨慎与小心。”
“还有一点便是,我绝不会刻意去得罪一些不该得罪的人。”他看着郑氏神色似笑非笑,说:“因为那些人是我们当下谁都得罪不起的,只要他愿意,他可以在关键时候堵住我们的一线生机。”
他说完这话,郑氏瞬间便领会了。
待她将事情从头到尾梳理一遍,脸色都白了几分。
等严子然离开,史嬷嬷竟都扶不起她。
“夫人……”
“难怪那丫头有那样的底气向我提出剃发为尼的要求。”郑氏将手中的帕子攥得愈发紧了,“原来她早知道了珩王的心思……”
那个珩王竟然肯愿意为了梅幼舒而施压于严家,丝毫也不顾及自己多年来极佳的声名,就这样明晃晃地用严家来威胁郑氏,显然是势在必得。
“夫人,有道是色令智昏,我们早就该料到了。”史嬷嬷咬牙切齿说道。
郑氏恨恨地掀翻了桌上的盘子,道:“她不是要嫁吗?我让她嫁去,珩王那样的门第,那些高门府第里的腌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