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能叫她逐渐接受些许阳光,褪去些苍白。
太晖宫中,徐太后坐在床帐内, 正由着王阁老家的姑娘替她揉捏着肩背。
王若筠见她尚未有困意,便咬了咬唇将白日里的事情说了,道:“姑婆,你说皇后娘娘这样抬举那位梅姨娘是什么意思?”
王若筠的父亲是当朝首辅王商壬, 也就是先前举办马球会的王家姑娘。
然她母亲徐氏却是徐太后的侄女, 她幼时便很得徐太后喜欢, 是以很长一段时间都养在徐太后膝下, 在宫里的时日也算长的。
徐太后双目闭着,听后也只是说道:“皇后的意图这样明显, 想叫哀家这个老婆子装聋作哑都不行了。”
王若筠见她这样说话, 便忍不住娇声道:“姑婆, 你怎好这样说你自己……”
“你这小丫头什么心思难道哀家还不知道?
皇后心里惦记着地位稳固, 自然想讨好珩王, 可是哀家却不会放任不管。”徐太后缓缓睁开眼来,灰浊的眸子若蒙上了层死气般,她两颊微凹,头发半灰,竟不似个有福之人,端得是一副刻薄相貌。
当年她丈夫去后,她一人带着当今圣上在朝中风雨飘零,她所承受过的苦楚是历代太后都不曾有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