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拭发的动作打住。
“莜娘怕什么?”他的声音低低沉沉,仿佛也掺入了一丝黑夜的yin翳进来,“是怕那姓许的和前面几家一样吗?”
莜娘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怕他也忽然背信弃义,毁约另娶?”太子缓缓起了身,回过头来看她,那副如玉的面容这才迎着烛光重新变得清晰起来。
“殿下说的什么话,奴婢听不明白。”莜娘隐去了情绪,露出再得体不过的微笑。
“好吧。”太子也缓缓翘起了唇角,那双眸子与他母亲极像,总是叫人觉得他与他母亲是样无害的人。
莜娘也一直这样认为。
“莜娘……”
等到太子下榻的时候,忽然低低唤了莜娘一声。
莜娘上前去,掀起了床帐,见太子坐在床上并未躺下。
“怎么,殿下唤奴婢?”莜娘问道。
太子说:“方才我瞧见床角有个黑东西跑过去了,是不是老鼠?”
莜娘颦眉,心想这可不是一般的失误,若是老鼠伤了太子,东宫里大半的下人都是要受刑的。
“叫奴婢来看看……”
她说着便俯下身撑着床榻,往床里看去,却忽然又想到这床里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