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价钱合适,咱就把存粮拉北京卖去,比在家里散卖值钱。”
“我带一车就成,打听一下行市再说。”小邵东家道。
“也成。”邵东家没意见,他家也有个粮油店,生意就那样儿,县里做生意,总是有限的。邵东家主要是想儿子出门趟趟道儿,瞧瞧人家新式的面粉厂是个什么情形。邵东家这么个县城财主,就能送儿子出国留洋,可见其人眼界,断不只局限于区区县城。
小邵东家曲指往信上弹了两下,唤来家里管事,把给自家的那封信留下,剩下的一张重新封好,着管事给陈家村村长送去。小邵东家跟他爹说,“这个陈少nǎinǎi,早就瞧着是个伶俐人,说话做事极有条理,果然是识字的,信写的也不错。”
“哪个少nǎinǎi,这定是陈家太太写的。”
“爹,你难道没见过陈太太?那回在咱们家酒楼吃饭,手脚都不知往哪儿放,就是个寻常乡下fu人。倒是陈大爷的媳fu,就是带着魏小爷过来咱家求咱家帮忙的那小媳fu,干脆俐落,这信定是那小媳fu写的,怎么可能是陈太太。”小邵东家人虽还欠稳重,说话却是有几分道理。
邵东家想到儿子自欧美留学后的放诞,沉了脸与他道,“你少一口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