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料子都是要卖钱的。我们在家,穿什么不一样,又不是没衣裳穿。儿子有这份儿心,我就高兴。”陈太太道,“你要是也有这个心,柜上要是有以前积存的旧料子,拿六尺回家,也够我做衣裳了。”
“行了,这都来北京了,怎么还是旧思想。老大是一片孝心,我也想着,既来了北京,就得像个北京人儿一样。别成天给我穿这些个破衣烂衫的,我供不起你这婆子穿好衣裳是怎么着?”陈老爷不耐烦道,“不单你,明儿把俩儿媳也还上,一人做两身新的,不做不成!”
“唉哟,那得多少钱啊。”陈太太自己都舍不得,何况是给俩儿媳做新衣了。
“你是聋啊,没听到我的话,还是怎么着?”
陈太太见当家的要翻脸,这才不说了。可想想,伺候走了陈三叔那一伙子,这几天吃下一口袋白面去,如今又要去柜上挑衣料做衣裳,陈太太这心啊,疼的更厉害了。只觉着家里这死老头子,着实不是个会过日子的。
不过,陈家到底是陈老爷当家,在家一惯的说一不二。陈太太不敢有二话,就是翻腾着半宿没睡好。
第二天早上吃饭的时候,陈老爷就在饭桌儿上正式通报了这事儿,其实,不知道的也就是陈二顺宋苹夫妻两个了。陈二顺无所谓,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