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颇觉面上有光,高高兴兴的回了屋,晚上难免又跟大顺哥念叨了一回,陈大顺也说,“既是亲戚,就该多来往。”
褚韶华头枕双臂,因炕上烧的暖和,被子只盖到胸口,侧头小声同大顺哥道,“真没想到,当初我一顿骂,竟把大力哥骂明白了过来。”
陈大顺看她那亮晶晶的大杏眼,笑,“只要没被你骂死过去,还要些脸面的,基本上都能明白过来。”
“去~”褚韶华轻斥一声,感慨道,“我要有这本事,早该把我爹我哥教明白了。”父兄不争气,在褚韶华心里始终是至大憾事。褚韶华侧头支着手臂,一头秀发披散开来,委在鸳鸯枕上,有说不出的俊俏喜人,褚韶华的神色却极是郑重,与丈夫道,“你别以为我都是为钱跟他们生气,那几两银子,我不会真舍不得。我是想着,人这一辈子,再长也不过七八十年,分秒必争还怕一辈子庸碌无所作为,何况我爹我哥那种,以后临死前一想,这辈子做什么了,能吃就吃,能喝就喝,能打秋风就打秋风,除了给人添堵,没办过一件有益于人的事。这一辈子,有什么意思呢?哪怕没本事就如村里乡亲们那样踏踏实实的种地,到临了也能说自己这辈子用心过了。他俩那样的,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区别?”
“这叫什么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