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布料坊,哪家都有裁下的布头。不说别的,北京城里的料子花样,总比咱们乡下要多的。要是肯吃苦,把这些零零碎碎的布头去趸了来,趸回乡到县里乡里的集上去卖。虽是小生意,也比种地强。”
褚父还没说什么,褚韶中先道,“那都是货郎的营生,我哪里做得。”
褚韶华笑笑,“所以说嘛,大哥你做不了。”端起茶呷一口,“大哥看这样好不好,待回了北京,我给大哥留心,倘有什么又轻闲又能挣钱的差使,我再跟大哥说,如何?”
褚韶中没意见。
褚父也没意见。
这父子俩但有半分能为,也不能当初褚老爷子一闭眼,他们便将家业败了个干净。
褚母素无主意,一向是听丈夫听儿子的,见闺女会给儿子留意差使,丈夫儿子都没意见,她自然也没意见。独王燕儿有些急,想着这不是叫褚韶华空口白牙打发回去了,她瞪着两只眼,瞅向褚韶华,道,“眼下可怎么着,妹妹,家里已是揭不开锅了!”
饶陈太太活了这把年纪,也得说头一回见到这般舍了脸面来打秋风的。陈太太刚要说,你家揭不揭得开锅,跟我家有什么关系!褚韶华已是挑眉笑了,“嫂子可真会说笑,刚表嫂还说年下给家里送过腊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