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当天的菜,又买了五十个鸡蛋,回家主动与陈太太说,“萱儿的鸡蛋快吃完了,我又买了些。”
陈太太眼皮搭拉着,指间一粒一粒的数过腕上的佛珠,自从丈夫、长子相继过世,陈太太便信了佛。此时却是没有半点佛家的慈悲,眼皮褚韶华脸上一溜,道,“萱儿也大了,不用见天儿的吃鸡蛋,如今家计艰难,这鸡蛋能省就省吧。”
褚韶华道,“大顺哥走前,就不放心这孩子。总不能大顺哥刚闭眼,就不如以前了。”
陈太太想到已逝的长子,心下也是伤感,再想到二子房里至今没动静,就这么一个孙女,不耐烦的挥挥手,也不说话了。
晚上陈二顺回家,一家子吃饭时,褚韶华问,“二弟,是不是柜上生意不比从前了?”
陈二顺道,“嫂子怎么这样说?”
“妈说今天没买菜的钱了,我就给垫上了。要是柜上生意不好,家里俭省些也是无妨的。”褚韶华道。
陈二顺连忙道,“没有的事。”又与他娘说,“娘,你手里没钱用怎么不直接跟我说。”陈二顺望褚韶华一眼,见她把鸡蛋夹成小块给孩子放到碗里,让孩子吃,虽未抬头,却是露出后颈一段雪白细腻的皮肤,只这一眼,陈二顺便觉口舌生干,端起粥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