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了地址。
倒是同舱的一位有女佣相随的女士问褚韶华,“您对基督教感兴趣吗?”
褚韶华道,“以前并不了解,可我看黛安她们不远万里的过来,只为传播教义,想来必有过人之处。”
这位女士姓王,也是要往上海去的,王女士生得皮肤细腻,眉眼温婉,褚韶会觉着她不似北方人的相貌,略一打听,果然就是上海人,原是随丈夫到天津做生意,如今年下先回上海。褚韶华正在学上海话,就提出与王女士用上海话jiāo谈,王女士并没有反对,两人说话间还同褚韶华提了一些上海风俗。
倒是黛安修女见她们在说一种自己完全听不懂的语言,还用半汉半英夹杂手势的话问褚韶华,这说的是哪国话?当褚韶华告诉她是上海方言时,黛安修女完全惊呆了,她从不知道上海人说的是一种完全不同于北京汉话的语言。褚韶华想着,黛安修女她们既是要去上海传教,问她们要不要学一些上海话?
黛安修女倒是愿意,只是,汉语在她们看来已是千难万难,上海话更是如听天书。一直到了浦东,两位洋修女也没能学会几句。待下船时,王女士已知褚韶华是来上海投靠朋友找工作的,还留了自己的地址,让褚韶华安顿下来可以去找她,大家继续做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