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旗袍才行,褚韶华因为有公司制服,都不大做新衣。她倒是有几件日常穿的旗袍,却都是去岁穿过,皆是半旧的。舞会这种场合,褚韶华没参加过也听说过,无不是太太nǎinǎi鲜衣丽影、争奇斗艳,褚韶华自不是其中之人,她也不会去抢别人的风头,可是穿的寒酸自也是不成样子的。
只是,待第二天想找容小姐打听跳舞的事时,褚韶华发现容家的气氛不大好,她便没开口。待吃过晚饭,褚韶华出门上班,容小姐出门上学,才晓得,是容家老宅那里原打算嫁到上海的大小姐逃家了。容小姐唏嘘道,“我爸这两天都在为这个不痛快,其实是我爸的思想有些守旧了。我那堂姐定的是原盐课提司家的少爷,这还是前清时的官儿了,那家虽还未败,也只剩下空架子,那家的少爷,很不务正业,连我都晓得。要是堂姐嫁过来,得是什么样的光景呢?要我说,跑了倒是好。”
褚韶华道,“既是这样的人家,怎么不正正经经的退了亲?”
“我们这样的老派人家,哪里能不守信诺呢?”容小姐叹口气,“我哥一直在国外不回来,就是因为他对亲事不大满意,我爹娘却是认准了的,所以我哥一直不肯回国成亲。我以前小时候也定过亲,那家少爷命薄,一病死了。因我有克夫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