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起身,手里剩的大半支洋烟摁熄在床头几上的水晶烟灰缸里,“我去洗澡。”又说,“如今我瞅着人家上海人都不穿长衫,多是穿西式洋服的,明儿我还得买两身洋服。”
“这着什么急,你快去洗,一会儿我有要紧事同你商量!”王燕儿把头发擦的半干,用桃木梳慢慢的梳栊着,心里却是有一桩极要紧的事,必要提前jiāo待给丈夫的。
褚韶中洗好澡,推开洗手间的门就见王大姨正与妻子坐床上唧咕什么,母女俩显然都在等他,听到响动俱往洗手间望去,褚韶华正luo着全身要出来,一见大姨兼丈夫娘在,大觉不好意思,连忙关了门,皱眉道,“大姨你怎么不说一声?”
“行了,你什么样我还没见看?你娘刚生了你,在老家没人伺候月子,是我过去伺候的,给你把屎把尿洗尿布都干过,还羞上了。”王大姨大咧咧地,“燕儿,给中儿拿件衣裳递进去,他脸皮儿薄。”说着还得意的嬉嬉两声。
褚韶中套了件洋棉布的长衫才出来,“大姨这么晚了,还有什么事。早些歇了吧。”
“要不是有要紧大事,我能这会儿过来!”王大姨还是很中意褚韶中这个女婿的,自小便是唇红齿白的好模样,且不是褚韶华那泼fuxing子,这个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