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艰难的时光,褚韶华也从未如此消瘦过。整张脸瘦的似乎就剩下了一双眼睛,黑黢黢的,埋葬着此生的喜怒哀欢。
“哎哟哟,我的天,怎么就瘦成这幅田地了!”宋舅妈大惊小怪如老母鸡zhà窝似的尖叫呼喊,过去拉起褚韶华的手,“这是怎么了,我的侄媳fu哟!”
所有表兄妹相见时的情绪都被这一嗓子打断,褚韶华冷冷的扣住宋舅妈的手腕,将宋舅妈的老手从自己的手上移开,面无表情问,“宋太太怎么来了?”
错身越过宋舅妈,褚韶华客气的同王家兄弟、段浩打过招呼。
邵太太拉着褚韶华在自己身边坐了,让佣人沏杯参茶过来。
看王家兄弟的面色,褚韶华也知道王家兄弟已知王大姨的事,褚韶华神色中染上一丝悲伤,“两位表哥也知道了吧?”
“华儿,到底怎么回事?”
褚韶华是亲历者,自然比邵老爷说的详尽,大家一时静默无声。真的,褚韶华能活便是侥天之幸,褚韶华并不会游泳,硬是从苏州河飘到黄浦江也没死。
这大概就是命不该绝了。
默然片刻,褚韶华道,“表哥们既来了上海,也让我尽一尽心,还有姨妈和我哥、嫂子的事要商量,你们都到我那儿去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