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袁先生,是袁大总统吗?”
“那时候他还不是总统。”
“你们那会儿可真有意思。”
“现在一样有趣。”宋先生的眼睛带着宁静包容的笑意,“人很像庄稼,一茬一茬的,当年我在袁先生那里,是专门给长辈跑腿的,他们都喊我小宋。现在一转眼,我也成宋先生了。”
“袁大总统是个什么样的人?”
“在你看来,他是个什么样的人。”宋先生反问。
“说不清楚,历史人物,不能用善与恶来说。在未称帝前,说他是东方的华盛顿并不算过誉。”
宋先生有些惋惜,“人都有昏头的时候,袁先生也不能免俗。”
当晚,大家便歇在宋先生朋友的这间海景别墅里。褚韶华在浴室泡了个澡,容臻并没有开灯,站在落地窗前看天上的月亮。月光透窗而过,朦胧又安静,窗外是静栖的树,天空是深深的蓝,没有星,独一轮银光满月高悬。
褚韶华擦着头发,情不自禁的说,“今天是十五吧,月色可真好。”
容臻竖起手指在唇畔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示意褚韶华细听,远远的,徐徐的,带着某种温柔的节奏传来,那是海水的声音。
容臻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