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母亲一个个辗转难眠的深夜,披衣坐起,寻到箱子底儿看可还有能典当变卖的东西。闻春华安慰母亲,“娘,现在咱家日子多少,大舅家占咱家那点儿便宜,他家也没发达到哪儿去。”
闻太太深深叹口气,像是把积年陈怨都一口气叹了出去,她拍拍闺女的手,“总之你别乱发这善心,你有这善心,待女婿以后自己支起一摊子事业来,你把家里几个小叔子都搁到女婿铺子里去,再把亲戚族人也都弄去,给他们钱,叫他们享福。你别打你嫂子生意的主意,自己做善人,拿自己的生意去大方。”
闻春华很有些不好意思,她说她嫂时很顺嘴儿一说,她娘一说到她家,她就觉着不痛快了,想想自己的确有几分唐突。闻春华道,“我不说这话就是。”
闻太太摸摸她的头,“我看女婿学洋文学的挺用功,你不如也跟着学学,以后他做生意,你也能帮忙。”
“妈,我哪里是那个材料啊。我一看书本就头疼。”
“那你也把外孙们的功课抓起来。”
“这倒是,现在看你女婿的,以后还得看几个臭小子如何啦。”闻春华可能是被闻家气氛带动的,看丈夫也在努力读书,晚上她没事,儿子们也得加把劲儿了。尤其,这眼瞅也要期末考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