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那双眼睛幽亮,衬着仪表盘的背光,像有一簇幽蓝外壳的白焰在燃烧着。火势不旺,却也生生不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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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黎明时,车到了五道梁的卫生站。
随队的医生提前和卫生站打过招呼,车队到时,卫生站立刻有人迎出来,将傅寻接进去。
曲一弦要回避,等在了外头供家属休息的椅子上。
她什么也没做,倚着墙,闭着眼,像是睡着了一般。只眼皮偶尔会随着墙上时钟走动的声音轻微抖动一下。
领队有些坐不住,时不时顺着门缝往里张望一眼。诊疗室拉了帘子隔离,他什么也瞧不见,偏又耐不住,最后索xing站起来,在门口转着圈的转悠。
偶尔瞥一眼曲一弦,见她一声不吭地等着,只能憋着劲来回地在不算宽敞的走廊里走着。
“这卫生站还是太简陋了,就一个病房,两张病床……”
“这走廊也是,什么杂七杂八的东西都堆着……”
领队说着,也觉得自己说话过分了些,见曲一弦没在意,压着声抱怨了一句:“小曲爷你别怪我说话不注意啊,我真觉得这卫生站条件有限。不如我送傅先生回敦煌再看看吧,qiāng伤这种伤,有多少医生能见着啊?没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