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他点着烟,微眯了眯眼,语气一低,略显出几分惆怅来:“这毕竟不是什么光彩事,你坤哥如今也这样了,我就没说出来告诉你。不止你,袁野跟了我那么多年,对内情也不清楚。”
“以前世道乱,为了讨生活,什么事没钻营过?我知道你这些年明里暗里对王坤帮扶不少,也是不想这事影响了你们之间的感情。”
曲一弦避了避烟,跟前台要了几张纸和一支笔,罗列明天进雪山需要的设备。
她垂着眼,声音和飘在头上的烟一样虚无:“我也不想我们之间这样,裴于亮杀过人,手里沾着血,与我只有利益关系。他说得那些话,我起初不信,一个字也不信。”
她笔尖一顿,抬眼看彭深:“可后来他说得每件事,逻辑清晰,全是你未曾说给我听过的……”她像是说不下去了一般,摇摇头,又提笔,继续列清单。
彭深没接话。
他倚着柜台,低头猛吸了一口烟,随即烦闷地将烟头碾熄在前台特意提供的烟灰缸里。
“江允的事我从顾厌那知道了。”彭深捏了捏眉心,“再进山,我会跟你一起去。就算豁出我这条命,我也会替你把江允换回来,让你还江家一个jiāo代。”
曲一弦的笔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