浴室里的水声一停,傅寻沙哑低沉的嗓音隔着层水雾响起:“一弦?”
曲一弦倚着门,问:“伤口刚包扎过,洗什么澡?”
里头静了一瞬,也没回应,但水声没再响起来了。
曲一弦在门口站了一会,听里头的动静猜他是擦干准备出来了,也不跟个变态似地杵门口偷听了,回书桌前,撕了张纸重新列设备清单。
这回列的,是私人清单。
从登山杖、双人双层高山营地篷、墨镜、头灯、水壶、瑞士军刀到高倍防晒霜、唇膏、防风打火机、防水火柴、高山套碗……想了想,她又往上头添了个云南白yào气雾剂。
傅寻站在她身后时,她刚写完最后一笔,合上笔盖。
他伸手从曲一弦掌心抽过清单扫了一眼:“就这些?”
“就这些。”她起身,背着窗拉开冲锋衣的拉链脱掉外套:“我还准备了一份,jiāo给领队了。那张清单要了防风的冲锋衣,抓绒衣裤,高排汗衬衣和羽绒睡袋,还有帽子,手套,毛袜子,高帮山地鞋。像航拍器、发电机和救援设备,队里肯定带了不少,我全列在了那张单子上。”
傅寻把清单压回桌上,往后倚住书桌,给她腾出走道。
宾馆的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