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杵着登山杖从陡崤的小道上穿过,待站稳后转身来扶曲一弦。待一个两个全上了坡,他拿手电一晃,先照了眼门头。
山间的独栋小矮屋,占地规模还不如一个公厕。
门头自然也没什么可写的,木门上倒是挂了个门牌,螺丝脱落了一侧,只歪着个牌子,刻了几个字。
曲一弦走近一看。
前缀的字样已经生了锈,斑驳的锈迹里辨不清字体,只隐约能看出后头“卫生所”三个字,应是当时驻扎在雪山上的矿质勘测队留下的。
知道了这是什么地方,未知的神秘感也没了。
傅寻推开门,率先进了屋。
里头和废弃的军事要塞差不多,物资尽数撤离,只留了个柜架子,白色的柜体在手电筒的灯光下泛着黄,像打了一层胶片的滤镜,透着股充满历史感的泛旧。
曲一弦踩着满地废弃报纸转了转,弯腰拉了拉柜屉。
抽屉一拉开,反令她有些意外。
柜子里有废弃的电线,压缩的果干和一堆看不出原样的金属板件。
她用手电筒拨了拨,翻出本黑皮的笔记本。
原本跟在她身后的两位领队已自由行动,脚步踩在拆卸下的床板上发出“噔噔”的走动声。